第十九章 谁敢伤我凌家

城府衙门的牢房内,凌不易被绑在一根血迹斑斑的铁柱上,身上衣衫早已经被扒光,略微发福的身体上,横七竖八一道道鲜血淋淋的鞭痕触目惊心,原本身体就不算健硕的凌不易早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,耷拉着脑袋,完全没有了反应。

守御百户扔下了手中已经占满凌不易鲜血的刑鞭,对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,“看不出你嘴还挺硬,早点认罪不就不用吃这些皮肉之苦了吗?用冷水把他泼醒,看他还能承受几次。”

一旁的手下刚拿起一个装满冰冷脏水的铁桶,准备把凌不易再次泼醒的时候。牢房的铁门突然被人直接冲撞开,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进入牢房后,脸色冰冷的对着那百户说道:“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?”

那守御百户看到进来的人如此嚣张,直接挥起手中的鞭子向那男子狠狠抽去,嘴里还在不断的骂骂咧咧:“敢到城府衙门来叫嚣,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然后还招呼着手下一起把他拿下。

来人正是姬老的随身护卫齐国峰,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打得昏厥过去的凌不易,摇了摇头,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真不知道那凌子轩看到自己父亲被打成这样后,会发疯到什么程度。

只见他右脚迅速踢翻了正向他冲过来的一名狱卒,手上已经一把抓住那百户甩过来那条沾满凌不易鲜血的皮鞭。

百户看到自己的皮鞭如此轻松的就被齐国峰抓牢,自己如何使劲都拉不动。知道了自己和齐国峰之间的差距有多大。连忙拉开嗓子大喊道:“来人啊,有人劫狱啦!”

话音刚落,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重击,双眼一黑,直接昏倒在地上,再无动静。

齐国峰直接踢飞那狱卒手中的铁桶,把百户给踢晕后,三拳两脚的把剩余的两个狱卒打晕在地。快步走到凌不易的身边,手起刀落,砍断绑住凌不易的铁链,抱起了浑身发软,根本无法站立的凌不易,冲出了牢房。

原本牢房中的十几个狱卒守卫,早已经一个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齐国峰一路进来的时候,就把城府衙门地牢内的狱卒全都解决了。

不过他还是下手掌握了分寸,也是不想给姬老带来麻烦。这些家伙就留给凌子轩自己来处理吧。出了地牢,齐国峰以最快的速度越墙而出,然后朝着凌家飞奔而去。

此时,守御千户连摇才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地牢。看到凌不易被齐国峰救走后,他非但没有发火,反而脸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,“这下就算毒灵芝的罪名你能解释的过去,但是越狱的罪行可就坐实了。”

原来他听到属下通报有人劫牢救凌不易后,没有立刻行动,反而拖泥带水的整合队伍,算准时间后才将将赶到,就是为了要让凌不易被人救走。这样他们的计策才算大功告成。

连摇让手下去地牢看下伤亡情况,自己则直接赶往巡抚大人住所,王啸天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。

穆文英刚感觉身体好点了,就直接从床上爬起,想到凌不易被守御抓走,免不了皮肉之苦,丈夫的身体本身就不算健硕,不知道能否撑得住。越想她就越担心,让丫鬟帮忙穿好衣服后就想要冲出凌家,找人帮忙。

正当她和丫鬟打开大门时,就看到一个身穿素色长袍、满头白发的老者,微笑的看着自己。“凌夫人,你好,老夫姬扶苏!”

穆文英愣了半天,姬扶苏?江南姬家姬扶苏?穆文英大喜,感觉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连忙把姬老请进屋里,好茶伺候。

“凌夫人不必客气,子轩老弟和我是忘年之交,所以凌家的事就是我姬扶苏的事,我的护卫已经去城府衙门救你丈夫了,估计很快就会把您丈夫接回来了。”姬老看到穆文英坐立不安,笑着让她安心等候便是。

本来就心情激动的穆文英,听到姬扶苏尽然叫自己儿子“老弟”,两人竟然还是什么忘年之交,一口气直接就喘不上来,差点没被自己呛死。就在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,丫鬟匆匆跑了进来:“夫人,老爷他回来了。”

穆文英和姬老听到后,立刻起身走出屋外,就看到齐国峰抱着半昏迷状态的凌不易跑进了院子。穆文英直接冲了上去,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丈夫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痛哭起来。

姬老看到凌不易的伤势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,“怎么搞成这样?”

齐国峰把自己翻进城府衙门,救出凌不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姬老汇报。姬老眼神微眯,明显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不大对劲,这是一个让齐国峰跳进去的布局。

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,想起凌子轩目空一切,高高在上的眼神,反而开始为王啸天和连摇赶到悲哀。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!

就在姬扶苏还在为王啸天和连摇赶到悲哀的时候,东海城门进来了一对男女。经过赶路,两人总算是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东海城。呼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,凌子轩和姬灵珊相视一笑,两人相互关照了几句,正打算分别回家。

远处突然扬起了尘埃,一队整齐的兵马疾行,像是要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似的。两人略感好奇,就跟随着他们去看个究竟。

带队的连摇这次可是信心满满的赶往凌家,凌不易越狱,还打伤城府衙门地牢的官兵和他手下的百户,实打实的死罪难逃。如此轻松地就帮万有才去除了一个竞争对手,也为自己所在的利益集团扫清了道路,不得不让他心情一阵舒爽。想到今后东海城的生意买卖都由他们做主,就好想看到了银票往自己口袋里面飞一样,眉开眼笑。

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凌家门口,整队站定后。连摇直接对着凌家大门吼道:“逃犯凌不易,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?”连续喊了三声,凌家的大门依然紧闭。连摇有点不耐烦了,挥了挥手,一队兵士出列,直接提刀准备强行冲入凌家,捉拿凌不易。

就在他们冲到凌家大门前,两道身影突然从空中飞身而下,阻挡在凌家大门前。那男子转身右手一挥,一股劲风油然而起,几个冲到门口的兵士,直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,直接被那股劲风撞飞,摔倒在连摇的高大坐骑蹄下,一片惨叫。

连摇一惊,睁大虎目才看清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,其中一个他认识,乃是江南姬府的大小姐姬灵珊。另一个虽然面生,但是从年龄和长相来看,应该就是凌家的大少爷,凌子轩了。

“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,敢来夜闯我家?啊!”凌子轩最后一个字,直接用上了灵力外放,在场的所有人,除了姬灵珊,脑海中顿时出现一道惊雷般的声响,震得耳膜破碎,肝胆俱裂。更有胆小者,直接口吐白沫,倒地不起。真可谓“一声惊雷平地起,石破天惊断肝肠”。

连摇身下坐骑也被凌子轩这一吼所惊,前蹄高高扬起,眼看就要将连摇掀翻在地。连摇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对自己的这头宝驹也十分熟悉,双腿夹紧马儿腹部,两手硬扯缰绳,愣是稳定住了坐骑的情绪,这才没有被掀翻在地。

不过此时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,他没想到凌子轩竟然有如此的本事,就连他已入内劲多年之人,都被那一吼大惊失色。难道这小子真得如传闻般,已经是个武道宗师了?这不可能啊,他才几岁啊!

“你,你难道想要阻止我们捉拿逃犯凌不易?”连摇急忙对着凌子轩喊到,也借此来稳定刚被凌子轩一吼所涣散的军心。

凌子轩眉头微皱,逃犯?父亲?想到连摇刚才的言语,他心里一阵不安,直接和姬灵珊冲进了凌府,直奔父母房间而去。

一进房间就看到在床边痛苦流涕的穆文英,还有姬老和齐国峰竟然也在场。凌子轩急忙走近床边,看到还在昏迷状态,脸上毫无血色的父亲,急忙用手轻按父亲的脉门,发现父亲只是昏厥,总算松了口气。

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玉瓶,打开玉瓶的时候,一顾仙灵之气直接让穆文英和姬老面色大变,这就是“复元丹”,姬老也自认为看过宝物和丹药无数,但还是被眼前的“复元丹”所震撼到了,和当时凌子轩给自己服用的那黑不溜秋,丑陋无比的药丸,可有着天壤之别啊!这小子。

丹药入口,凌子轩用灵力输入父亲的体内,催动丹药的药性快速挥发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凌不易竟然睁开了眼睛,然后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。他看着仍然流泪抽泣的妻子,在凌子轩的搀扶下起了身子,“文英,我,我这是在哪里?”

穆文英看到丈夫恢复了模样,还能坐起身说话,惊喜不已。把齐国峰独自一人去城府衙门把他救回凌家的事,当着凌子轩的面说了一遍。

瞬间所有人觉得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,姬老、姬灵珊和齐国峰毕竟修炼武道已久,还能抵抗。凌不易夫妇可是彻彻底底的凡人,突入其来的寒意,让他们两人极不适应,身体竟然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。姬灵珊急忙上前抓住凌子轩的手,温柔的眼神看着凌子轩,这才让凌子轩感觉到自己愤怒的情绪影响到了父母。

“父亲,你好好休息,伤势应该已无大碍,接下来没有人再敢来伤害你半分,你就放心吧。”说完,又安抚了下母亲穆文英,转身就带着一脸冰冷走了出去。

姬灵珊马上紧跟着他身后,担心他乱来出事。反而姬老摸着胡须,微笑的看着两小,刚才他看到姬灵珊主动的握住凌子轩的手,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。不过他担心凌子轩动作过大,所以和凌家夫妻两人道了别,直接和齐国峰也离开了屋内,和凌子轩姬灵珊一起出了凌家的大门。

凌子轩走出凌家大门的时候,连摇明显已经不耐烦,整准备下马带队冲进凌家了。看到凌子轩和姬灵珊两人出来,所有的官兵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,明显还是被刚才凌子轩那惊天一吼给震慑了,没有完全走出心理阴影。

连摇看着凌子轩脸露怒容,心里突然闪过一阵担心,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挺起胸膛喊到:“凌子轩,你再阻挠我们捉拿逃犯凌不易,你也将会被抓进城府衙门,同逃犯凌不易一并判罪。我劝你还是。。。”

他话还没说完,凌子轩就直接运用灵力外放说道:“是谁派你陷害我父亲的?”凌子轩吐出的一个个字就像一道道天雷一样,直接在连摇的灵魂深处响起。连摇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凌子轩的怒吼,冲击得逐渐失去了掌控,眼神开始涣散。

“说!”凌子轩又一声灵力外放,连摇最后一道意识防线终被摧毁。

只见他犹如傀儡般的张口说道:“是万有才买通了一些人,说服用了凌家铺子购买的灵芝,食用后产生身体不适等中毒现象,来闹事,要求凌家铺子赔偿。王啸天就派我的人来凌家铺子收集证据,趁机给凌不易一点教训。”

“那为何对我父亲进行刑法毒打?”凌子轩继续问道。

“饿不巧的是正好其中一个中毒之人,不知什么原因身亡了,为了逃避责任,王啸天和我商量索性将计就计,把责任推到凌不易头上,抓来牢中,目的是想让他屈打成招。没想到凌不易骨头硬,宁死不屈。正当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,碰巧有人来牢房救他,所以我们继续将计就计的让他被救走,他就做实了逃犯的罪名,特此来抓他归案。”

“很好!”凌子轩脸色冰冷的吐出最后两个字。只见连摇七窍开始往外渗血,慢慢地,整个人软倒在地,一动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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